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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  狐仙大人是我的师傅 [2015-02-17(二)12:36:06 ID:zM7Rr0D] No.51226
Po是一名来自天朝东北贫困山区的普通乡下孩子.和万千乡间的孩子一样.嬉戏在农家无忧无虑地长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孩子一个.自小没有传说中那可见神鬼的阴阳眼.也没有听闻万物的通闻耳.更没有小说中的特异体质.
对于Po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基本上是无信仰的人.Po不像奶奶一样信奉神佛.也不和三姑四婶一起信什么天主真主.在Po看来.就算耶和华与默罕默德加上释迦牟尼手拉着手来向Po传教.也远没有烤熟的羊肉有兴趣.
就是这样的Po.却认识了一位只流传在神怪故事中的良师益友.一位连Po都敬若神明的狐仙.它虽不曾改变Po的生活.却改变了Po的生活.
在这个串里.Po就慢慢的.和各位丧失讲一讲Po和这位狐仙大人的一桩桩一件件奇闻怪事.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5(五)18:14:14 ID:qqTyvGj] No.84917
我和紫姑姑顺着宏光而来的方向望去,正是上方缓坡处树林边儿。一位貂裘华服的少女单手握着一面小镜,小镜光芒尚未完全褪去,想必正是此物之光驱散迷雾。少女笑了笑,把小镜收入腰间的一个兽皮袋内,缓步走了过来。
借着这个机会我借着月色打量了一下,少女皮肤白皙,模样俊俏。与紫姑姑那种妩媚娇人不同,却是一种灵秀的俏皮可爱。身材高挑,但那一身锦裘明显不是现代之人,粉嫩的脸上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娥眉间贴着一枚金灿灿的扇形花钿。秀发未做任何发式,如瀑直垂,云鬓之间饰有锦纹尾羽。
还未看够她已来到身前,看着这名少女,还未张口说话,腰间皮带所别着的短刀却是嗡嗡蜂鸣,我反手取出,刀身已泛淡淡的白色微光。那少女笑了笑,在腰间兽皮袋中取出了一枚小小的古镜,看样子就是刚才射出虹光那枚,古镜与我短刀一样,材质似玉非玉,似石非石,也微微泛着白光。
少女灿烂地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然后甜甜地说:“是了,初见你就亲切,又见你手持古伦,身边随有狐仙,二师兄你好!”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5(五)18:15:10 ID:qqTyvGj] No.84919
一句二师兄把我叫得云里雾里,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师妹。还没等我张口询问,紫姑姑微凝秀眉,轻疑一问:“狩冥?”那少女笑意更浓,欢快地回了一句:“是啦,请稍等我一下。”
只见少女从腰间兽皮袋内取出一本薄薄的黄纸便笺,左手轻握,右手扯出一张黄纸。我观瞧见那黄纸上并无符文篆书,想必不是道教的符纸,正纳闷这要怎么用。小师妹右手扯出单张之后只用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便几下快速叠出了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人型,然后两指夹起轻放嘴边,轻呵一口气,只见那叠好的人型黄纸随即变红,少女娇叱一声“喝~呀~!”然后素手一压人型黄纸,拍于地上。
再一看那被我制服在地摇铃铛的黑裙女人浑身抖动不已,几次反复之后化为一团黑灰,地上只剩下了那条黑色裙子。少女随即又扯出第二张便笺,右手依旧快速翻叠,这次是一个双腿俱全的男人人型。又呵了一口气,怒瞪俏目,望向那瘦高的齐姓男子。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5(五)18:16:24 ID:qqTyvGj] No.84921
之后口中娇喝:“你可知错?学得一点妖术皮毛便敢害人利己?”那齐姓男子看罢黑裙女子的下场后反而神色不复紧张,哈哈苦笑几声,坐在地上头一低,没了动静。我见状跑了过去,一探他鼻息,却是已经断了气。
我站起身来,看着那少女和紫姑姑,摊手表示这货已经吹灯拔蜡了。少女和紫姑姑莲步而来,看了看男子,少女还是先张口了:“师兄不必诧异,这男子非面上年纪,其实是一个活了很久的人,那黑裙女子与他是夫妻二人。那二人在一处奇地学到了这夺人七魄的续命增寿之法。看来是害过不少人了,那女子几次续命之后由于体质问题已经过世,但男子却是未送妻子入土为安,反而将她做成尸傀,依旧一同害人。前些日我处理异动路过此地,听闻其续魂铃响,赶来却未看到人,一直蹲守在此。没想到居然遇见了同门师兄,真是多此一举。”
听她说完我就伸手连摆,急急说道:“小姑娘,这个,这个,我从小就是一普通孩子,也没拜师授艺,要说师父的确有,就是你身旁的这位,你怎么叫我师兄呢?还有就是姑姑啊,你叫她什么?什么明?”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5(五)18:17:00 ID:qqTyvGj] No.84922
那少女一抚秀发,挽在耳后,轻行一礼:“师兄,师妹姓胡,单名一个宁字,你叫我胡宁好啦。”我低头回了一礼:“你好,我叫郭小川,这位是紫姑姑。”
胡宁掩口一笑,收起那黄纸便笺,又取出一本厚厚的皮制书卷,全卷用薄皮制成,看皮质就知道不是现代之物。胡宁双手捧书,递给了我。然后偷瞄了紫姑姑一眼,笑道:“看来紫姑姑的确是与你形影不离,又教你师门强体之法,其他的她就什么都没告诉你了,看来对你很重视嘛。”
我接过皮质书卷,轻翻扉页,发现字迹虽清晰可见,但是通篇繁体小篆,我却是认不得几个。想了想,把书合上,递给了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紫姑姑。
紫姑姑接过那书卷,秀指抚摸不止,一直低头看着那书卷,我看在眼里心道“他喵的坏了,紫姑姑应该是见过这玩意儿,肯定有故事!”许久,紫姑姑连翻都没翻开,就把书还给了胡宁,默不作声地走回了帐篷里,我看了胡宁一眼,仿佛你们都知道怎么回事就懵我一个人玩呢是不?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5(五)18:17:35 ID:qqTyvGj] No.84923
随着紫姑姑,我和胡宁也进了帐篷,姑且算三人围坐,紫姑姑沉吟一会儿,还是开口说到:“小川,我知道你可能不知道,但今日遇见同门,那姑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我取出两罐红牛,放在紫姑姑和胡宁面前一人一罐,然后坐着听紫姑姑讲。
“你与胡宁,都是一位奇人的门下,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在许久之前,我都不大记得是多久了,那时我也是刚刚得道,自漠北苦寒之地有一位奇人,这人姓侯,谁也不知道这位侯姓奇人在哪里学成一派扶乩通灵,御兽伏魔的本领。在当时驱魔退邪佑得一方,后来年纪渐老,由于常年做这邪灵殊途的职业,被人们所畏怕,除了请他出面降妖驱魔之外,没有人敢与他相交。他觉得年纪见老,一身本事虽不小却也不能逆天改命,将来撒手西去,连本事都没传下来。就收了三位徒弟,三位徒弟随他走遍大江南北学得师父艺业。在一次降服狐仙过程中,小师妹不幸离世。侯姓奇人虽然降服了狐妖,却失去了关门小徒弟。心灰意冷觉得连徒弟都保护不好,从那之后返回漠北,再无音讯。”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5(五)18:18:43 ID:qqTyvGj] No.84924
“这被降服的狐仙,便是我的族内姐姐。侯姓奇人虽失去爱徒,却也是不忍迁怒其他,与我族订下约定,每一代徒弟都会由我族内一位狐仙来保护,而这位保徒狐仙便由扶乩请紫姑的紫姑来命名,这就是你为什么叫我紫姑姑了。”我听得信息量有些大,头脑根本转不过来,只好问:“那我自幼遇见姑姑你也不是偶然咯?”紫姑姑点了点头:“是我一直在保家等着你。直到你来寻见了我。”说罢喝了一口饮料:“这侯姓奇人用漠北荒原上天落陨星铁石加秘术制作了三样伏妖奇宝,大弟子是一套通灵扶乩所用的龟甲,二徒弟是一柄用于降妖驱邪的短刀,小师妹是一面辨世古镜。这下你知道了吧?你家就是这侯姓奇人二弟子的后代。而我就是约定中来保护你的狐仙后代。”
我努力的消化着这巨大的信息,还没等我开口问,紫姑姑面露微笑,又对胡宁说到:“我也有一个疑问。奇人的小徒弟尚未传有后代就不幸离世,那么胡宁你是从哪儿而来的?我依稀记得那小徒弟的样貌,与你一般无二。你能说明一下让我知道知道吗?”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5(五)18:19:10 ID:qqTyvGj] No.84925
只见胡宁笑了笑,先是由开心转为苦笑的表情,也喝了一口红牛,说道:“其实紫姑姑,我感觉以你的锐眼应该能看出来,这身体并不是我的。我也是得遇奇缘,在一个山洞里找到的这具身体,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一觉醒来就在这具女子的身体里。”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5(五)18:20:00 ID:qqTyvGj] No.84928
紫姑姑捻了捻发梢,瞟了一眼胡宁,又看了看她的装扮,“噗嗤”乐出声了。“这不挺好的吗?换身体就换身体呗,这个身体也挺漂亮的,说不定比你原来受欢迎多了。”只见胡宁气得腮帮鼓鼓的,狠狠地剜了紫姑姑一眼:“可是我原来是男人啊!这现在反而是一具女孩子的身体,这很不方便啊!”紫姑姑眉眼含笑,探手去抓胡宁的胸口,一人一狐扭闹在一起。我在一旁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得抱手轻咳“嗯哼,姑姑,小师......妹,我还有几件事不清楚,第一,姑姑你说的(狩冥)是什么意思?第二,小师妹你说我手持(古伦)这柄短刀难道名字叫古伦吗?”接着大拇指伸出向外一摆手臂“第三,这烂摊子怎么办?”
胡宁理了理和紫姑姑嬉闹时凌乱的秀发,一本正经地跪坐在睡袋上,伸出秀气修长的食指凌空微点:“恩,第一条呢,自祖师侯爷收徒起始,三位弟子都称为狩冥,此冥意指深远幽绝之意,象征自己狩猎不同于人间之物。第二,师兄所持短刀名为古伦,古伦这词是祖师所起,好似用了一种古语,意思我就不大清楚了。”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5(五)18:20:29 ID:qqTyvGj] No.84930
胡宁看了看我接着说到:“或许等我们有缘遇见大师兄才能知晓,大师兄博古通今卜闻通灵,也就只有他能告诉你了。第三,我能驱走这男子的邪术疑祸,救被害之人,但今夜之后这群人醒来面对两居死尸,怕是又会棘手解释。”紫姑姑一脸满不在乎,站起挑门出帐篷转瞬之际又回来坐下,看来是得意至极,一松腰带把毛绒绒的大尾巴放松了出来,一边轻抚一边挑眉看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烧了!”我气得肺都快炸了,一把抢过来紫姑姑的大尾巴抱在怀里,伸手就打她尾巴:“你呀你能不能长点心?你这倒是干脆,你烧没了天亮别人找不到齐哥能走吗?你说说你活了多久了啊?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都多,咋就跟个小丫头似的呢?”
与紫姑姑相处已久,几度因为场合关系同居一室睡一床。虽然不曾对这老狐狸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每每睡觉都是摸着她毛绒绒的大尾巴入睡,后来发展到每晚睡觉抢尾巴也算是我俩的小日常了,我当然不会真的死劲儿去打,只是转动脑筋想明天怎么解释。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5(五)18:21:00 ID:qqTyvGj] No.84932
再次抬起头,也没想出个好办法。胡宁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师兄,这样吧,我这次前来本是去解决一栋诡宅奇异,但巧遇师兄你了。师兄天明之前立刻动身离开营地,你去替我解决那栋诡宅,我留在这里随队返程,去帮你们解决齐姓男人异术被害之人,我俩换个工,我随队动身之时就说齐哥见你已经处理好此处异乱,另有急事所托随你先行走了,此外立刻医好被害人群,想必能瞒过去一时,如何?”
我想了想,也好,事不宜迟,再扯下去天都要蒙蒙亮了。穿戴停当问好了诡宅地址和联系人,掖好了短刀准备动身下山,紫姑姑却是一把拉住了我:“你自己去太危险了,对那诡宅我们一切都不熟悉。还是姑姑随你去。”我考虑了一下,没有同意:“姑姑你还是先帮衬着胡宁小师妹,我俩都离队换人未免引人生疑,你还是帮我打个掩护,随便指引胡宁拯救被害的那些人。”紫姑姑眼里有话,却又是不好说,看那神色又放心不下我。甩过毛绒绒的尾巴,用手指轻划,割下一小络毛发,系在我的左手小指上。看那一缕红发,隐隐火光流转,好似一条火蛇绕于手指之上。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5(五)18:21:39 ID:qqTyvGj] No.84933
紫姑姑系好之后依旧用素手纤纤玉指勾着我的小指不放手,低声轻语:“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多看多辨,看稳再动手,不行就跑,保命要紧,我随胡宁回去安置好她立刻就来寻你。”我心头一暖,抚着紫姑姑的手说到:“你和胡宁都是女人形象示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给她换一身现代衣服,明早天明轻装上阵,所有东西都扔掉不要拿回去了,没几个钱。”放开紫姑姑的手,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打开取出一张银行卡和2000元钱,交与紫姑姑:“我不在身边遇事购物不能直接拿取,古云: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小事付现金大事刷卡,姑姑也保重。”转身深呼一口气,挑开帐篷头也不回的跑下山去。
山间凌晨,虽是入夏却也是寒风吹服入骨寒意。我生怕误了时间跑得飞快,仗着身体能力异于常人,不到2个小时就连蹦带骨碌地跑到山下,走到森林公园的山脚服务区,打了一辆出租车,按着胡宁所留的地址直奔市郊而去。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5(五)18:22:57 ID:qqTyvGj] No.84935
上车之后叮嘱司机师傅到了地方叫醒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早上5:57,估计山上一行人也陆续醒来。想到小师妹和紫姑姑与他们解释,我一拍大腿,坏了!紫姑姑对我自是柔声细雨有说有笑,对旁人则完全是看心情。这要是懒得解释了娇怒火起,一行人等估计就要见报上新闻了,也不知道小师妹能不能劝住她。可是这时候想也没有用了,索性眼睛一闭,横躺后座打盹儿。
迷迷糊糊中感觉电话响,一摸兜翻开一看,来电是那黝黑男子常哥打来的。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思考着先前与胡宁对好的口径。一滑手指接听了电话。
“喂”
“喂”
“哎呀郭兄弟,怎么不知会一声就走了呢?”
“齐哥临时有事儿相托,我随他下山了,他就在前座,要和他说话吗?”
“不用了,那事儿?成了吗?”
“有点困难,不过还是解决了,至于剩下在医院住院的那些人,我妻子和妹妹会解决的,她俩是治疗这类的专家,常哥您多帮忙,我就先受托走人了。”
“好嘞好嘞,那就好那就好,啊哈哈哈哈~改日我去你店里再细聊,再见再见。”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5(五)18:23:41 ID:qqTyvGj] No.84939
客套了几句后互相挂了电话,看来是胡宁和紫姑姑没少废嘴皮子,我已经能脑补紫姑姑强压怒气和这些人解释个没完了。一枕手臂,一个哈欠打出眼睛一出眼泪,这两天没好好睡觉也是倦了,神智一恍惚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司机师傅把我推醒的,看来我睡得很沉,揉了揉眼睛付了车钱,来到了这个不大的小城市。我并没有直接去地址上所写的地方踩点儿,也没联系联系人,而是径直找了个洗浴中心洗了个澡,在大厅小睡了一上午。中午吃了顿简单粗暴的午餐,一大碗羊杂汤,一斤半回头(沈阳清真小吃,回头与锅贴类似,但大得多,差不多两根指头宽一拃长,里面包得是满满的纯牛肉馅,两头不封口,包叠上即可,用油煎制而成,咬一口直流油,和饺子包子一样蘸着蒜酱和醋吃。)一杯烧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紫姑姑在一起时间长了,我发现我渐渐得也开始能喝酒了,而且越来越嗜饮。果然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会变得越来越像对方这句话是真的。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6(六)22:23:19 ID:qqTyvGj] No.87570
吃罢了午饭,我在这个小城市步行溜达溜达,看看这小城市的风景和人情,和在公园下棋乘凉的老大爷们聊了聊天。原来这个小城市是著名的煤矿产地,建国初期建设得有模有样,随着后来渐渐资源枯竭,越来越多的人出去务工和入学,这个小城市也就这没发展起来。好在先前有一批倒买倒卖煤精琥珀的商人稳定了市场,还是有一些生气。
转到了下午快15点,感觉差不多了,打车来到了被委托的诡宅。这是一个位处于半市郊的偏僻路段,我提出来这里之后,出租车司机一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即便是开车时也时不时偷瞄我几眼,看得我直楞。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司机师傅,说到:“唉~大哥,你怎么总是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司机师傅诧异了一阵,一边开车一边和我说:“我说大兄弟啊,你知不知道你要去的这地方是啥地方?”我看了看地址,确认无误之后给司机看了一眼:“喏~这上面写着呢!(朝阳路24号)!”司机瞪大了双眼,声音略带颤抖地说:“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那栋楼,那栋楼不干净,晚上闹鬼!”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6(六)22:26:19 ID:qqTyvGj] No.87575
“哦?闹鬼?师傅你知道什么吗?”说罢我打开钱包抽出一张一百元的毛爷爷放在了档位旁的水杯架上。要不说谁的面子也没有毛爷爷的面子大,司机师傅看了一眼,把车停在小路边,一拉手刹,看了看那张钞票:“那地方原本是一个盖起来的私人宅邸,后来主人生意上折了,赔没了买卖,就把那宅子兑给了一个倒买倒卖琥珀工艺品的小公司,公司头头翻修装饰了一下,作为了一个接待客户的小会所,再后来,再后来生意做大,据说又装修了一遍,从那之后就出事儿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宅子开始招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去。传闻有好几个客户睡到半夜满身是血吓得惊慌失措赤脚跑出去!”我挠了挠头,掂量着司机师傅说的这几句话有多大可信性。司机师傅又说到:“小兄弟,我只载你去朝阳路,24号我可不去,你自己走过去吧。”听他语气惊慌不已,也不像是吓唬我的,只得同意了他的提议。坐车到了朝阳路,付了车钱,独自向朝阳路里面走去。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6(六)22:27:08 ID:qqTyvGj] No.87576
一边走一边打量这条只有两车道的小路,路两旁显得有些荒凉,但还是能依稀辨认出这里曾经也繁华过,有被在90年代盛极一时的卡拉OK小歌厅被废弃在路旁,破旧的招牌被雨淋掉了颜色,有一家半大不大的饭店,斑驳的栅栏门紧锁,一楼的玻璃都不知碎掉了多少块。粗略看了几眼,我就掏出手机拨打了胡宁留下的联系人电话。
“喂?”
“喂,你好,请问你是广友工艺公司的刘先生吗?”
“啊,对~你是哪位?”
“我就在朝阳路24号门口,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了。”
那边沉吟半响,低沉地回了一句:“好的,我这就过去。”
我挂断了电话,四下张望转了转,围着这栋楼走了几圈,看清楚了窗口位置和侧门位置。计划好了跑路路线,然后在外面仔细观察起这栋小楼来。这栋小楼按司机师傅的说法距今差不多有26年左右了,虽是后翻修过,但看装饰还是很不错的,正面楼的外墙都是由乳白色的半浮瓷砖装饰,虽然年久已经泛出烟黄色,但当时一定价格不菲。一二楼的窗子还有镀金的铁艺围栏,顺着窗子和正门玻璃往里面看,俨然一间豪华酒店,唯一怪异的就是,在那一把大大的车锁锁住的玻璃门里,一切的摆设都很凌乱,就像是临时说走就走一样,连倒了的椅子都没有被立起。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6(六)22:38:43 ID:qqTyvGj] No.87594
过了一阵,一辆兰德酷路泽驶来,车在我身边不远停住,下来了一位50来岁的男人。男人并没有锁车,就开着车门走了下来。来到我的近前,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开口略憔悴的问:“怎么换人了?和我联系的不是你啊?”我讪讪一笑:“我师妹胡宁另有委托在身,临时换成我来接手这个委托。”那男人点了点头:“小师傅贵姓?”,“不敢当,免贵姓郭,您叫我小川就好,您就是刘先生对吧?”那男子一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摆向了他的车。我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刘先生也随后上了车,随手关了车门,同我说到:“既然是胡小姐的师兄,想必能耐自是不小,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我点了点头,刘先生继续说到:“这栋楼原本是买来给公司几个高层与客户居住过夜加办公用的,之前一开始还好,后来公司赚了一笔大的,打算装修装饰一下,装修中生意上的朋友送来一幅画,这画可是闹了鬼了。”,“哦?画?”,“对,一幅画,是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坐在贵妃榻上,牵着一条宠物狗。”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6(六)22:39:59 ID:qqTyvGj] No.87597
我眨了眨眼睛,一歪头继续听刘先生说。
“起初这幅画由于是很重要的以为客户所赠,就置于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缓步阶处,作为一面影壁。后来有人居于此楼之时,这画就起了变化。”
“变化?难不成是什么小说传闻中的落霞栖牛图一样能根据光线变化画中人的位置之类的?”
“不不不,比那还要渗人,起初是客户与工司留人居住,过夜之时听闻犬吠,一开始以为是楼外野狗狺狺狂吠,后来发现是楼内所发出的犬吠之声,因为有回音,后来有人依层查看。发现那,发现那幅画里老妇人手中所牵犬链空空,狗却不见了,尚未看明白,腿上便是被咬了一口,却未见有什么东西,血洞如柱,再次回得头来,那老妇人面容渐变,由雍容华贵和蔼可亲变得面目扭曲嘴角狞笑。自是吓得人魂飞魄散,连夜整栋楼的人逃了出去。次日天明那副画却又是恢复原样,大家都以为那人出现了幻觉,偏偏咬伤却在,当晚留了七八人一起等着看有没有什么异动,结果,结果一过午夜,我们七八人去看,那老妇人除了放出恶犬,却是满脸怒容从贵妃榻上缓缓站了起来!”
名称:  无名氏 [2016-04-16(六)22:41:06 ID:qqTyvGj] No.87600
“站了起来?”
“对!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当时也在内。”
“然后呢?既然这幅画夜间会动,可以白天将其拆下来毁掉啊。”
“怪就怪在这里了”刘先生一边说着,我肉眼可见他脸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从包里掏出一包烟,颠出来一根向我一送,我伸两指夹起送至嘴边,一抬左手用手腕上的梅花纹身轻碰了一下烟头,深吸一口吐了个烟圈出来。刘先生自己也叨了一颗,刚要用打火机点烟发现了我的动作,张着嘴惊讶的烟都掉了下去:“你,你,你怎么点得烟?”,我心一颤,玛德在家图方便习惯了:“哦,小技巧,不值一提,您接着说,怎么白天不能移走那画呢?”
“当晚由于受到了惊吓我们都跑了出去,转过来天明,我找来了几个公司的工人,准备把画抬走,可是就在正午阳气最旺的时候......工人们上楼之后发现,那副画里面什么都没有了。连老妇人同那只狗都不见了,当时一位保安出了一个主意,我们用油漆把那副画刷了个严严实实。然后,然后等到晚上,已经干了的油漆中间有一部分剥裂掉了,那位老妇人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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